2011年06月06日 星期一 10:36
-本刊记者/杨东晓
威妥玛拼音与汉语拼音的差别,
将众所周知的蒋介石变成了陌生人常凯申
威妥玛拼音在中国大陆已经消失了半个世纪了,最近,却一再被人提起。清华大学历史系教授王奇,被中国社科院哲学所高山杉发文指出,她的《中俄国界东段学术史研究:中国、俄国、西方学者视野中的中俄国界东段问题》一书中,将尽人皆知的蒋介石,翻译成了陌生人常凯申。
西方还在用威妥玛拼音
王奇的译著是一本介绍中、俄以及西方学者对中俄国界东段划分史的历史书,在这段特殊的年代和地理环境中,该书涉及到各种关键性的人物,也正是这些地名和人名,被高山杉指出了几十处翻译错误。
青年学者高山杉以书中第三章为例,举了十多个错误,以人名为例,他发现哈佛的头号中国通费正清(JohnKi ngFairbank)这样一个约定俗成的名字被译成了费尔班德;这还不算,林同济的译法就更像外国人了——林T·C ;夏济安(T.A.Hsia)更是译得充满洋味,干脆叫赫萨;夏晋麟(HsiaChinglin)译成了林海青,于是,气愤的读者高山杉建议译者,不如把 夏晋麟直接译成林青霞。
类似的学术笑话十年前也出现过,胡宗泽、赵立涛译,北京大学教授王铭铭校的《民族-国家与暴力》一书,将西方人拼写的孟子Mencius,译成了一个古希腊式的名字:门修斯。
译者之所以出现这种错误,大多是因在西方典籍译成中文的过程中,对于威妥玛拼音不了解。威妥玛拼音从它186 7年问世以来,在中国和海外都有很大的影响,从那时起,外国人都可以根据威氏拼音读出中国的语句。即使中国在51年前已停用威妥玛的这项发明,但西方人一 直还在使用这套拼音学习汉语。
威妥玛拼音中国遗迹
在中国,威妥玛拼音还留有一些残迹,通常是一些最简单的词汇、约定俗成并在国际上有影响的中国地名、人名和一些著名的大学、商标。
比如一些地名,天津Tientsin、杭州Hangchow、广东Kwangtung。
商标中有青啤Tsingtao、茅台酒Moutai、中华香烟Chunghwa。
一些著名的中国历史人物蒋介石ChiangKai-shek,孟子Mencius。好在目前还没有人把毛泽东 MaoTse-Tung和周恩来ChowEn-Lai翻译出超越人们想象力的花样来。
1949年以前就在国际上出名的大学还在延用威妥玛拼音的校名,如中国的中山大学SUNYAT-SENUNI VERSITY,其中SUNYAT-SEN是孙逸仙的威氏拼音。另一所同名大学——邓小平与蒋经国在苏联就读的那所大学也叫SUNYAT- SENUNIVERSITY,大陆的作品中译为莫斯科中山大学,而在台湾作品中则被译为孙逸仙大学。另外,至今还保留着威氏拼音的中国大学还有,苏州大学 SOOCHOWUNIVERSITY;北京大学为PEKIN GUNIVERSITY;清华大学为TSINGHUAUNIVERSITY。
另外一些能够代表中国文化的词语,功夫被写为ChineseKungfu,清明节被写成ChingmingF estival,宫保鸡丁则是KungpaoChicken。
中国“音”的不同表现
威妥玛发明汉语拼音法,当时是为了给在华外国人学习汉语用的,他还在自编教材的第一章里,将每个汉字的发音,分别标注出该汉字相当于西班牙语中的哪个音、法语中的哪个音、英语中哪个音、美语中哪个音。
威妥玛拼音从1867年出了第一版后,在中国一直被用到1913年。清末民初,使用了半个多世纪的威妥玛拼音,最后由1912年英国驻华外交官翟理斯修订完成,所以,威妥玛拼音也叫威妥玛-翟理斯拼音,简写为WG拼音。
1913年,中国读音统一会制定了注音字母,注音字母法的制订人是民国初年的学者黎锦熙等。创制这套注音字母的历史背景是一批学者倡导国语运动 与汉字简化运动,他们呼吁简化繁体汉字,并用中国人的方法给古老的象形文字注音。1 918年11月23日,北洋政府教育部公布注音字母表。
1930年南京国民政府把注音字母改称为“注音符号”,后来也经过改革。目前台湾还在使用注音符号,汉语拼音中的声母b、p、m、f、d、t、 n、l,用注音符号表示,就是ㄅ、ㄆ 、ㄇ 、ㄈ 、ㄉ、ㄊ、ㄋ、ㄌ,威妥玛拼音则是p 、p'、m 、f 、t 、t'、n、l。
今天的台湾,注音法和威妥玛拼音同时存在。在2000年左右,台湾“教育部”颁布过一套通用拼音规则,试图也使用拉丁化译音标准方案,取代注音 符号。2003年12月,台北捷运公司把所有地铁站名的威氏拼音进行了改动,淡水站不再是Tamshui,而是Danshui,西门站也不再是 Hsinmen,变成了Ximen。但是在台湾一些城市名仍用威氏拼音,比如台北Taipei、台中Taichung、高雄Kaohsiung、花莲 Hualien、新竹Hs inchu、嘉义Chia'i。
蒋介石就这样在WG拼音和汉语拼音的差异间,被改名换姓了。因为威氏拼音,早已被中国大陆所遗忘,而大陆以外的地区还在使用他们所熟悉的WG拼音。
汉语拼音历程
南京国民政府那套注音方法在新中国使用到了1956年汉语拼音改革,1958年2月11日,中国全国人大批准颁布《中文拼音方案》后,威妥玛拼音停止使用。
中国音韵学会理事张卫东,在他记录汉语拼音制定过程的《走世界文字共同发展方向》一文中提到,早在1949年底毛泽东第一次访苏时,就征求过斯 大林的意见“中国的文字改革应当怎么办?”斯大林说,中国是一个大国,可以有自己的字母。毛泽东回到北京之后,指示中国文字改革研究委员会制定民族形式的 拼音方案。
到了1951年,毛泽东指出:“文字必须改革,必须走世界文字共同的拼音方向。”但是究竟采用什么形式的拼音方案,他也反复斟酌了许久。文字改 革被废除汉字派所推崇,同时也遭到很多文化学者的反对,毛泽东是有思想准备的。张卫东特别提到,在汉字拼音化这个问题上,周恩来的想法与毛泽东不同,周恩 来在《当前文字改革的任务》的报告里指出,“应该说清楚,汉语拼音方案是用来为汉字注音和推广普通话的,它并不是用来代替汉字的拼音文字。”
经过了7年多复杂的考证和辩论,1958年2月第一届全国人大第五次会议通过了由周恩来提出的《汉语拼音方案》,这年秋天开学时,全国小学生都开始了a、o、e、i、u、ü的发音,各种辞书也改用汉语拼音的标注方法。
在国际上,联合国在1977年的地名标准化会议上,决定采用拼音字母作为拼写中国地名的国际标准。5年以后,国际标准化组织开始采用拼音字母作为拼写汉语的国际标准。
联合国秘书处1979年6月15日颁布了“联合国秘书处关于采用‘汉语拼音’的通知”,要求秘书处从即日起,起草、翻译或发出的各种文件都用 “汉语拼音”书写中国名称。通知中要求华国峰不再写成HuaKuo-feng,而改为 HuaGuofeng,邓小平不再写为TengHsiao-ping而改为DengXiaoping。
通知的第二项,考虑到汉语拼音的地名写法还有一个过渡期,于是要求“初次出现于文件中的时候可以把旧写法注在括弧中”,并举例:北京 Beijing(Peking)、广州Guangzhou(Canton)、西藏Xizang (Tibet)、厦门Xiamen(Amoy)。
第四项注意到了历史遗留问题,“条约、协定和其他法律文件中如果遇到中国名称的旧写法,要加上一个脚注,说明 ‘联合国现在写作……’。”
考虑到过渡期间,汉语拼音的使用会遇到各种细微问题,第七条规定“关于采用汉语拼音的任何问题,请向中文翻译服务处吴文超先生询问。”
尽管联合国在30年前就已推广并使用汉语拼音,但是威妥玛拼音在西方仍然具有影响。
一百年前教
外国人说中国话
-本刊记者/杨东晓
英国人威妥玛作出大胆判断,
抛弃南京官话,让北京官话成为日后中国标准语音的发展方向
能说一口标准中国南京官话的托马斯·弗兰西斯·伟德加入了英国陆军,这年是1838年,20岁的伟德从剑桥大学毕业。他那一口南京官话曾经是中国的“国语”。
参军后,托马斯·威德在23岁那年随着英军到了中国,参加了鸦片战争。此后,他的名字按照中国人的习惯,应该叫做威妥玛了。1843年起,威妥 玛在香港的英国殖民当局做翻译,这时,他把英语翻译成南京官话跟中国人交流,再把各种口音的中国话翻译成英语。这一时期威妥玛对各种各样中国话的接触,是 他后来创立威妥玛拼音的基础。
熟悉中国语言的威妥玛1847年退伍,在英国驻华机构任职,当了英国驻华商务监督署汉文副使。无论是在香港当翻译还是任汉文副使,他的工作一直与中国话有关,在与中国语言打交道的过程中,他还结交了很多令他一生尊敬的中国老师。
威妥玛在中国大陆的第一个工作地点是广州,因为当时各国驻华使馆还没有进驻北京的权力。他长驻的第二个城市是上海,1853年他任过英国驻上海 副领事,1854年英、法、美三国取得上海海关控制权,他被英国政府任命为上海海关第一任外国税务司,干了一年就辞职了。1855年他任驻华公使馆汉文正 使,这又是一个专门与中国话打交道的职位。但是从1853年起到1858年这段时间,他还有项工作,就是任英国全权专使额尔金的翻译,参与了中英《天津条 约》、《北京条约》的签订。
当翻译和教授中文,使威妥玛成为一位汉语通和语言学家。签订中英各项不平等条约以及1861年任英国驻华使馆参赞、1871年升任驻华公使,是威妥玛的政治生涯。
1883年,65岁的威妥玛退休回国,70岁那年他又回归自己语言学家的身份,任他的母校剑桥大学的首任汉语教授,并将所藏汉文、满文图书赠与剑桥大学。
南京官话不再主流
威妥玛在剑桥学到的那口流利的南京官话,是以南京音为标准音,以长江中下游及北方方言为基础方言的语言,把这种语言带给欧洲的,是比威妥玛大 266岁的意大利人、耶稣会传教士利玛窦。“利玛窦-金尼阁拼音”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主宰着西方人的汉语发音。这种发音不同于南京方言,就像现在的北京话 不同于普通话一样。利玛窦在1592年11月写给罗马的法比神父的信中说:“中国十五省都使用同样的文字,但是各省的语言不同。还有一种通用的语言,我们 可以称它为宫廷和法庭的语言,因为它通用于各省法庭和官场。我们目前学习的,正是这种语言。”这种语言,就是南京官话,但它又不是纯粹的南京本地话。后来 马礼逊编的第一本汉英词典,也是取南京官话发音。
会说南京官话的威妥玛甫进入中国,就发现他的中国官话并不能顺利地与人交流,一是中国太大方言太多,并非人人都会他学过的这种语言;二是他所掌握的官话,实际上并没有普及到“国语”的程度,那些与他交往的官员,操着另一种口音,京腔。
英国进入中国后的十几年里,随驻华使馆一路北上。于是,一个威妥玛由南向北的语言地图能说明不少问题:威妥玛从香港到了广州,他不懂广州话,得 找在穗的西方人或传教士给他当翻译;后来再由广州到了湖南,广州的翻译或教友一入湖南,就无能为力了,只能再找湖南的教友或传教士;等他到了上海,湘音又 无法与吴语沟通,又找沪上的传教士。而在当时最西化的上海,传教士大包大揽地告诉他,学会上海话,走遍中国都不怕。这期间,在上海海关工作的威妥玛负责培 训那些来自英国本土的海关人员。
当威妥玛在上海工作了八九年后,1964年英、美、法三个西方强国,第一批获准将使馆迁入北京。威妥玛也在这时进入北京,这时他发现上海话在北 京是无法通行的。事实上,威妥玛在上海期间就已经察觉,官场上,说北京话的大有人在,各地官员中会说北京官话的,比说南京官话者要多得多。毕竟,明朝从南 京迁都到北京已经四百多年了。
南京官话距离现实生活实在是太远,就拿紫禁城里头来说,原来说南京话的明朝已经不复存在,太平天国所诅咒的“ 胡人胡语”依然盛行,而陪同小王子们玩耍长大的、最贴身的人无非是太监,太监多出自河北河间府。所以,北方话早就占了上风。整个紫禁城的王朝居住史中,南 京官话也只在明朝时,大臣在帝王面前才使用。
于是,这位颇富语言天赋的中文秘书做出一个大胆的判断,北京城里的官话,才是今后中国标准语音的发展方向。
惊动日、俄的汉语教学法
英国使馆获得进京权后,开始大张旗鼓地招募人马,扩大英国在华各个领域的工作,威妥玛的汉语才能,这时得到了极大的发挥。他的职务里,多出一项 汉语培训业务,教刚招聘到的英国人说中国话,对于这些零起点的英国人,威妥玛大胆地抛弃了他所学过的最正统的南京官话,而以北京话写成教材,传授给英国同 事们。这本名为《语言自迩集》的汉语教材第一次在英国出版是1867年。
这一改革,令英国老一辈的汉语通们非常鄙视,他们贬称这本书是“大使馆汉语”,一时间威妥玛受到不少攻击。就像一个中国学生在伦敦住了20多年,没有学成伦敦英语,而是学了一口英国乡下了俚语,被内行人所耻笑。
威妥玛还是坚持用自己的判断,编写教材和教授北京官话,北京官话当时也就是北京城里的话,北京各区县的口音至今与普通话还有区别,所以威妥玛并不教授北京郊区的语音。
他的《语言自迩集》,一百多年来,在中国就像一个传说,直到2002年,才被深圳大学文学院教授、中国音韵学会理事张卫东从香港、伦敦等几地找齐了全三册,并翻译介绍给中国读者。
张卫东告诉本刊记者,第二波进入北京的外国使馆,比如日本、俄国等,一听说威妥玛编著了学习北京官话的《语言自迩集》都作出了快速反应。日本首 任驻华公使柳元前光1871年进驻北京,原本带来5名刚从东京外国语学校毕业的说南京官话的翻译,公使敏锐地发现官话的变迁后,立即给外务省打电报,让东 京重新选几个人到北京来,就地学习威妥玛教授的北京话。直到1874年3月17日,他还坚持给外务省打报告:“满清(原文如此——张卫东注)建国后,苦于 汉人吱唔不规则,另定北京官话,使满汉官吏本体遵用……始以官吏能京话方能上堂。”
俄国人对于汉语的学习,是在西方各国中最早也最成规模的。张卫东介绍,列宁的母校喀山大学,在1837年就成立了汉语教研室,后来还设立了本科、硕士、博士学位,但是,直到1903年,海参崴一位汉学专家还是认为威妥玛编的课本是最好的汉语教材。
很快,《语言自迩集》在各国驻华机构风行,威妥玛培训的就不再只是英国人了,这本书成为19世纪西方人学习汉语和汉语口语的最权威课本。
汉语教材写了啥
《语言自迩集》是写给零起点的西方人学习汉语用的,书名取自儒学经典《中庸》:君子之道,辟如行远,必自迩;辟如登高,必自卑”,他强调了要做专家就要从打基础做起,这个书名,显出威妥玛对于汉语研究的精深。
来自拼音世界的威妥玛,用26个罗马字母给中国象形文字标注出北京音和平上去入四声。西方人根据威妥玛拼音,就能正确地读出汉字来,而这个汉字的发音,正是北京官话的发音。
在张卫东翻译的这本19世纪北京语言专书里,记录下两个世纪前北京人的日常用语,有意思的是,这还是一本生活气息非常浓厚的语言化石,中国人现 在来看这本书,能感受到老北京的生活情景。这部老北京生活图卷,现在的北京话中,还有些许萍踪,只有在传统相声的语言里,还能找到更多踪影。
威妥玛教材中有个例句是:“我那坏心的奴才们走错了道儿赶不上迎接您。”西方人不会念,怎么办?他用威氏拼音标注出来 是:wo?na?huai?hsin?tinu?ts‘ai?mên?tsou?ts‘o?liaotao? -’rhkan?pu?shang?ying?chieh?nin?。
这段拼音中,有些拼法和今天的汉语拼音是相同的,有些不同,每个拼音右上角的阿拉伯数字,是平上去入四声,给汉语注四声是威妥玛发明的。
对于这句话中的个别词汇,威妥玛还进行了解释:
奴:奴隶;但也用作并非奴隶的下级的贱称。才:天资,才干,人才。但一跟奴配对儿,才就没了这些意思了。
威氏教材中谈论篇百章之四十三中有段朗读内容,用北京话一念,还能念出些《红楼梦》的味道来,让人从江宁联想到北京,这一路走过来,语言与世事的变迁,又怎是一个“梦”字了得:
1.他本是个弱身子,又不知道保养,过贪酒色,所以气血亏损了。
2.如今的病很延缠,昨儿我们去瞧的时候儿,他还挣扎着来到上房,和我们说,这样儿的热天气,常劳兄台们来瞧,太劳乏了,我实在不敢当,又不住 的送东西,过於费心,我十分感情不尽。总是亲戚们,关心想着我。若是傍不相干儿的人,能彀这么惦记我么?我也没有甚么说的,只是记在心里,等着病好了,再 磕头道谢罢。
3.他嘴里虽然这么说,身子可露出挣扎不住的样儿来了。
4.我们就说,老弟你是个很聪明的人,不用我们多说,好好儿的养着身子,快好了罢。我们得空再来瞧你。说完就回来了。
这段让学生们用来朗读的材料,就像《红楼梦》中的语言色彩一样,很难分清哪一句来自曹雪芹幼年的秦淮风月之地,哪一句出自家变之后的北京香山健 锐营。“南京和北京,一个是从前的首都,一个是当下的首都,南京官话与北京官话的用语,都应该属于高层次的社会用语,一定阶层的用语,《红楼梦》中的语言 之所以能打动人,就是因为它有味道”,张卫东这样分析威氏教材片段以及这些例句与当时中国文化的关系,“语言是分雅俗的,真正雅的语言都是在平常中显出它 的文化来,语言的风格是文化的另一种反映,那个时候的通语,从各地方言中吸收了很多营养,威妥玛的教材就充分体现出这一点。”
除了很多带有红楼气息的朗读片断,为了增加课文的趣味性并使公使馆人员对中国古典文学增加了解,威妥玛还把文言文剧本的《西厢记》翻译成北京话 小说,取名“践约传”,另名为“秀才求婚”,放在他的教材中。向威妥玛提议翻译《西厢记》的,是威妥玛的中文老师、满族人于子彬。威妥玛在《语言自迩集》 第二版序中专门提到:于子彬“主动拿来《西厢记》,或曰“西厢房的故事”,作为一个框架,填上第三章和第四章的短语,并顺序地串连在一起,真正方便了未来 的学生。”
对于将《西厢记》用于教材的提议,威妥玛丝毫不掠他人之美,他认为自己付出的只是“改进的功劳”,而于子彬的建议是“发明的功劳”,这两项功劳,是不可同日而语的。因为“要学习像在北京讲的那样的汉语口语,现在这篇作品,是一种扎扎实实的帮助”。
2011年06月06日 星期一 18:38
好有趣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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