川境的那些山

那天早晨，大雨滂沱，虽然四川境内到处都是灾讯，但这也没有挡住大家去青城山的决心。乐山，峨眉山之行，似乎游味未尽，并不是因为美到不舍，而是太多的人和过多的人为建筑，破坏了原本天然的潜质，于是把希望寄托于未曾谋面过的青城山，据说那里幽静自然。

     去青城山之前，除了听说景色优美之外，对其他方面知之甚少。

     乐山，因为那尊大佛，无数人拜倒其脚下，而感动我的不是大佛本身，而是修建这尊佛的过程，三代人花去 90 年时间，修一座注目大江的佛身，与李冰父子所修的都江堰相比，既没有物理上的意义，也没有实用价值，一虚一实（这是写到这里刚冒出来的想法），但它们的确都是天府囯几乎不朽的风景。都江堰的宏大和科学，造就了 “ 天府 ” 这二字存在的理由，而乐山的大佛呢，它只是静静的望着三江汇流，并无所作为，但其宏大的气势给予人们心灵上的安慰，也许是另一个层面上的意义了。

      思维再回到青城山，大雨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愿。幽静的大门让人有冷森的感觉，在泥石流到处乱蹦的当下，上还是不上，的确是个问题，既来之则安之，我们几个人中有三人选择上，而我就在其中。

      此山因为不高，没有索道的辅助，爬上去是唯一的选择。这让我内心窃喜，因为峨眉之行，坐车环绕而上，安于在车内睡眠的我一觉醒来，就到了峨眉金顶，有种失望藏于心底，彷佛我无意间偷窃了别人家的东西，而这缺失就是二十年前爬上山去的累，那种累到不知自己身在何处，不知自己还是谁的感觉，这次因为车和索道而无机会感知了。于是，雨中爬青城山，成为弥补心中缺失的不二选择。

      沿石阶而上，并没有像在秦岭中徒步登上的难度，路旁拔高而立的松树，足有 30 多米（估计），雨滴被树叶暂缓后，成为一滴滴更大的珠子落下，让人不知道外面世界的雨是更大了还是变小了，那些危险地段的陡峭，也不过是有点吓唬人罢了。。

      爬到什么时候是尽头，没有多想，但能感到峨眉与青城山那种气息上的不同。见多了寺庙，此处的道观让我不知如何分辨。直到爬上顶部，看到太极图案组成的地面，有种熟悉才从心中涌起。这半年太极拳的学习，似乎在无意间寻访到了它的起源。天师洞近在眼前，始祖张道陵的塑像看守着这一方净土。与峨眉的香火缭绕相比，这里显得幽深，凝重，久远，没落，是道家过于深邃的思想难于走进寻常百姓家，还是佛家立地成佛的理念让众人人有亲近感，我在迷惑中望着半倚仙峰半壁悬、雨雾飞花的无极殿。